素年锦时话“素质”

——中央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25年毕业典礼致辞

马克思主义学院党委书记、院长

孔新峰教授

亲爱的2025届毕业生、各位导师，

尊敬的前来观礼的家长朋友们：

大家上午好！我是孔新峰。很荣幸代表中央民大马院在此致辞，与各位共同见证这一重要时刻。

挥别校园、迈向社会，是青年学子成长路上的重要里程碑，也是学院育人成果的生动展现。今天，各位家长莅临民大，与我们共同见证学子们的大好前程、光明前景，这份支持与信任，是对学院教育工作的肯定，更是对学子们开启人生新篇章的殷切期盼。

自5月6日起，我在百望山脚下的中央民族干部学院参与原创性教材编写工作，至今已历时一个半月。在此谨向我亲爱的战友们、马院参与专班的十余位老师致以诚挚感谢！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我们顺利完成了60万字的教材文稿，两个小时前得以顺利出关。可以说，今天我跟同学们一起“毕业”了！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根据学院这几年形成的新的传统，我给大家送上在民大马院的“最后一课”。

刚才，晓红老师作为导师代表、成鹏同学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分别作了精彩发言。他们旁征博引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鞭辟入里、发人深省；而我将从“第二个结合”的角度，侧重阐释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思想的某些精髓要义，与大家探讨“素质”这一命题。谈及 “素质”，我联想到以“素”开篇的《素年锦时》：你们正处“素年”，是人生最纯粹美好的年华；恰逢“锦时”，青春无限、花团锦簇。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学院与院友都应对作为育人重要目标之一的“素质”进行思考：究竟何为“素质”？

“素质”虽为老生常谈，却少有人深究“素”“质”的本源内涵。方才晓红老师在结语中希望同学们“共同书写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壮美篇章”，“书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今天我就不锦上添花，再讲这个“彩”了。我想说一下“出彩”的前提，恰恰是“素质”。下面从字源讲起。

“素”是甲骨文里就有的汉字，从字形看，下半部分与丝绸相关，上半部分有人说像下垂的丝帛，也有人说像纺织工具，“素”的本义就是一种素净朴质的丝绸制品。这里藏着孔子的教育智慧：当年他周游列国后深感疲惫，同时也意识到教育事业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政治事业，曾说出这样一番话：“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他发出“归与！归与！”的感叹，回到故乡曲阜整理典籍、教书育人。这里的“斐然成章”就和丝织品有关 ——“文”也好，“章”也好，“素”也好，莫不如此。“斐然成章”既是我们写文章的境界，也是教书育人的境界。但关键在于，既要“斐然成章”，更要懂得“所以裁之”，这是我们教育者的使命。这是关于“素”字的解释。

“质”在甲骨文中是象形字，像两块玉放在“贝”（也就是财货）之上，本义为抵押、以……作人质，后引申为事物的根本、本体、人的天性禀赋等。但在儒学中，“质”字有特定指向——比如大家熟知的成语“文质彬彬”。“文”是怎么来的呢？《易经》说“刚柔交错，天文也；文明以止，人文也”，“文”本身有纹理纹路之意，天有天文，水有水文。比如说天体的分布，比如说水流的形状。但是由此衍生出来的“人文”，该如何解释呢？实际上，“文”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就是做加法——在人的本质上做加法，像“文化”“文教”都是这个道理。但“人文”的目标乃是养成人恒定的终极追求，也就是“文明以止”“止于至善”“知止不殆”里的“止”。关于“知止”，我曾在去年此时与你们的学长阐发过。实际上，孔夫子除了“文”，也看重“质”，这个“质”就是“素质”的“质”，“质朴”的“质”：“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中央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的教育理念，就是要培养中华民族的现代君子！这一理想不仅在于“文”，还在于“质”。因而我们学院所做的“加法”需要辅之以非常重要的“减法”：既要以文博之，又要以礼约之，必须保持我们学子的本真。这个本真儒家非常看重，比如孟子把它叫作“良知良能”，所谓的“人之四端”等。“文”不能过于多，这叫作“文胜质则史”；但是如果我们只是强调“质”而不强调“文”，那就是“质胜文则野”。所以最好的一种人格境界是中正和平的君子，常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君子，具有既文又质的特点。

虽然说在古代中国也曾有“素质”二字的连用，但这个连用往往只是用的“素”的本意，即没有经过太多的渲染的，比较朴素的、比较本真的人的品性或物质属性的意思，包括“质”，它指的是本体原来的样子。在《辞源》中，“素”与“质”组合成“素质”，原指“白色质地”或“本质”，后逐渐被引申为人的先天生理特点，如生理心理机能。但这一构词存在矛盾，因“先天禀赋”与“素质”中“质”的“本体”义结合后，语义重心偏向“天资”，而非“本质”；现代的“素+质”，我没有完全考证出它的来源，只能试做猜想，将其看作日语外来语、舶来词。现代的“素质”一词多指人的思想、文化、身体等方面的基础状况，其进入到教育领域被称为“素质教育”，受西方教育理念影响，被赋予“先天禀赋+后天培养”的新义，但其在构词逻辑上仍存争议。“素质教育”怎么翻译呢？有人说“素质”是“quality” ，那“素质教育”就是“quality-oriented education”。但如果我们仔细研读党的二十大报告和《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的英文版，就会发现这些经典文献把素质教育翻译成“well-rounded education” ，意为“全面教育”或“全人教育”，这就与文质彬彬的君子理想比较接近了。当代关于“素质”一词的运用划分了领域，你的身体素质、你的精神素质、你的美育、你的劳技、你的职业素质，等等。在“素质”中，“质”与“素”共同指向人的先天特质，强调人的先天具有的解剖生理特点，以及后天作用形成的综合品质。但心理学定义的“素质”更侧重生理基础，而教育领域将其扩展为德智体全面发展，导致词义泛化，失去了中华本意。这个中华本意到底从哪里来寻溯？我个人认为还是要回归到我们的文明始祖，我们的文明根性，以及我们的万世师表、至圣先师——孔子。大家知道，在儒家的道统论中，孔子被称为“素王”。“素”就意味着他不是真正的王者，他没有自己的土地，没有自己的人民，但是他建立了一个“意义的世界”，这个“意义的世界”深深地镶嵌进了中华民族的文化基因，构成了中国人的精神底色。从孔夫子到马克思，东海西海皆有圣人。孔子与马克思一样，不需要属民，不需要权力，但其声望、权威和天地并存，他们都是真正的“素王”。

我们学院的院徽，中间是一位老者形象：你可以说他是马克思，因为他有马克思标志性的大胡子和西装轮廓，西装上还配有绶带；你也可以说他就是孔夫子，因为他有很长的眉毛，仁者寿，往往会有所谓的长寿眉。孔子的衣饰是非常宽大的，有点儿像我们的导师袍、学位袍，古曰“深衣”。其实古典的东西往往都比较强调宽大。甚至“自由主义”这个词——“liberalism”，其背后的古典理念其实也是宽宏大量（liberality）。儒家有君子六艺，西洋则有所谓“自由人七艺”（Seven Liberal Arts）。关于院徽还有一个小的细节设计，就是看起来好像马克思西装绶带的东西，我们专门把它设计为“右衽”。大家都知道“夷夏之辨”，是“辨认”的“辨”，“辨别”的“辨”。孔子所处的春秋时期非常强调“夷夏之辨”：真正的华夏应该有“礼仪之大”，也有“服章之美”。而“服章之美”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其实就是“衽”的问题。孔子曾经评价管仲，说管仲了不起，说他立下了不世之功，不仅仅是造福当代，而且能够泽被后世。孔子讲“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如果没有管仲，那过了华夏之人恐怕都会披头散发，我们的衣衽就会变成左衽。“右衽”是当时中原华夏族群服装的形式，即对襟的“右压左”，“左衽”反其道而行之，被认为更适合游牧族群的生产生活习惯。需要指出的是，中华文明具有磅礴化力，我们在历史上很早就已完成了从“华夷之辨”——“辨别”的“辨”，“分辨”是“辨”，讲的是“分别心”——走向“华夷之变”，“变化”的“变”，这是为了“融”，为了“合”，为了生成华夷互变而共奉中国的、“有教（则）无类”的、新的文化生命体。在院徽放上“右衽”，就是要呈现我们作为整体性和实体性的中华民族的统一性、共同性，就是为了呈现我们中华民族难能可贵的文化主体性。

无论是孔夫子还是马克思，都是“素王”，而两者的结合恰恰是我们党中央提出的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根本途径——“两个结合”。我们学院现在以“两个结合”特别是“第二个结合”作为核心研究方向，希望能够把它做成我们的最大优势。中宣部在全国首批仅仅设立了七家习近平文化思想研究中心协同研究基地，其中首都唯一的高校基地就在咱们民大，秘书处就在咱们马院。所以也请你们放心，我们马院的老师们将再接再厉，把我们的金字招牌做好，因为我们就是你们最硬的“背景”，会让你们日甚一日地引以为豪。对于学院而言，知行合一闯天下的你们，也将成为学院最硬的“背景”！

我们再深究一下，到底什么是“素质”？《论语》中说，子夏是孔子七十二贤之一，很有才干。他曾跟孔子讨论《诗经》，讲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这在讲什么呢？就是讲一个美女叫庄姜，这庄姜美到没有王法，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关键还是纯天然的“氧气美人”。但这究竟表明了什么意思呢？孔夫子的回答非常简单，叫“绘事后素”。刚才王晓红老师讲，“我们要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这是“绘事”。但“绘事”的前提是什么？是“素”，是我们的本真。我们的本真来自哪里？我想它恰恰来自我们的根脉和魂脉。我们马院要培育中华民族现代君子。这个君子是有德性的人，最高的德性是法天则地、造福社群。针对孔夫子所说的“绘事后素”，他这个就像各位毕业生一样非常聪明的学生子夏，又根据自己的理解追问了一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礼后乎”吗？这个学生聪明到什么程度？他认识到孔子通过讲这件事，来表达自己对“仁礼关系”的看法，其实也就是“质”和“文”的关系，质以为先、文采斐然，才能造就彬彬君子，才能让这社会郁郁乎文。“内仁而外礼”，才能够岿然自立进而立人达人，这也是儒家被称为“为己之学”的原因。

临别之际，我想跟大家分享儒家名篇——《中庸》的第十四章。古往今来，许多仁人志士非常看重《中庸》，特别是《中庸》之十四章。原因何在？现在，我带大家一起来领略一下第十四章蕴含着怎样的智慧，希望这份智慧能够陪着大家“一路凯歌向天涯”。

在第十四章中，我们首先要搞清楚是谁说的这段话。这段话不是“子曰”，不是“孔子曰”，是孔子的孙子、“子思曰”。跟大家开个玩笑：我是孔子的七十六代后人之一，在社会上讲课时间久了，大家说，唉，那位孔老师是孔子多少代孙来着？七十六代？七十五代？后来问久了，大家干脆说：那个“孙子”讲得不错哦。但是这个“孙子”，才是“真孙子”。子思在儒家传统中被称为“述圣”，“述”就是“述而不作”的“述”。这一章实际是子思之语。大家看，“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那到底什么是“素”？朱熹朱夫子的解释是：“素”，“犹见在也”。我们每个人都“在”，但是你的人“在”，你的心“在”吗？所以你需要“见在”，你需要看到当下，你需要知道你当下的“位”。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会堂里的位置上还安排了座签，就是指示你的“位”在哪里。儒家很看重一个关系，叫“德位关系”。你有位是否有德？如果有位而无德，那应该怎么办？应该修德。如果说你有位而无德，组织上该怎么办？应该改进我们的干部选拔任用工作。所以我们叫以德致位、以德配位，万一德不配位，那就必有灾殃了。实际上子思所讲，一个核心词是“素”，另外一个核心词是“位”。“素位而行”意味着什么？你能够发现你的当下、你的现在，这个不容易。有时候我们人在心不在，以至于导致什么局面呢？就是虽有美食，我们不知其美，不知其甘。原因是什么？就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心不在焉。所以这样一个“见在”，实际上是你要用心，对什么用心？对你的“位”用心。同学们，无论你们步入职场或学界的第一站身处何位，请理解此“位”、珍惜此“位”、敬畏此“位”！唯其如此，才有可能做到“素位而行”。要“不愿乎其外”，不要向外求，怨天怨地怨空气怨神对手怨猪队友，而要反躬内省。有些同学可能有疑惑，马克思主义强调批判性、革命性，“不怨”而过度维护社会秩序也不妥。实际上，孔子不是完全反对“怨”，同样讨论《诗》，孔子讲述《诗》的四大功能：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实际上这是一个大智慧，这个大智慧意为：我知道我现在在哪儿，我的历史定位是什么，我的空间坐标是什么，这才能构成我们的现实感，我们的“sense of reality” 。心中知“止”，当下行“止”，而不是“怨乎其外”。

所谓“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就是素位而行的四种境遇。这很像孟子所言的“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此词诸位都知道，好像富即有钱，贵即有权，咱们社会上一度出现过仇富仇贵的现象。但问题是，难道人有钱就得不仁，为官就得不义吗？实则不然，其实儒家很看重角色伦理，强调“富贵之为责任”，正是因为您洵富且贵，才要在依仁蹈义上先行一步，在社会风雨如晦之际舍命不渝。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富和贵可不仅仅是说你有money有power，关键还要有精神，所以它实际指向的是贵族性（nobility）。人不可有特权，但一定不可无贵气！同学们，人是天地间最可贵的，你们又是中央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的毕业生，大家一定不能自卑，不能自暴自弃，一定要昂首挺立，一定要有这样一种贵气。如若你洵富且贵，就要尽到更大的社会责任。就像孔子知名的富豪弟子——子贡——曾经问孔子说：老师，我突然有一个心得想和您分享。老师说：行，不用做presentation，你直接讲。子贡说：“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意思是我穷但我不谄媚，我富但我不傲慢不骄矜，老师您觉得如何？孔子说：“可也”。翻译成英文也就是Just so so，就那么回事儿。孔子讲出他心中关于富贵和贫贱的境界：“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撑起两根穷骨头，养活一团春意思”，这便是精神境界，便是“孔颜乐处”。中华民族发展到今天，国力不断增强，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中国式现代化旨在建设一个“富而好礼”的社会。同学们作为中央民大的毕业生，理应有这样一种精英意识，并且是有大众情怀的精英意识！

子思讲了这么一个问题：“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即到哪里都能够自得。“德”者，“得”也，“道德”的“德”就是“获得”之“得”，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能够做到“素位而行”。我把我“位”上的事情做到极致，志于道据于德，按照天道即规律行事，这就是“德”。学者成了觉者、行者，便是有德者。子思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是：“在上位，不陵下。”很简单，不能够当官越大，鼻孔就越抬越高；“在下位，不援上”，就是刚才讲的谄媚无刚。“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所谓无怨无悔，这个无怨是端正自己，不要有事情就往外求。不怨天不尤人，实质上体现出难能可贵的精神上的独立性。《国际歌》怎么唱来着？“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靠自己，就是不怨天不尤人。曾国藩曾经说，世间悠悠万事，太多靠不住，但唯有两件事靠得住：一是“进德”，二是“修业”。增进我们的德性，改善正义的事业，战胜凶恶的敌人。得之一尺一寸就是我的一尺一寸，其他的富贵、权位半点不由人。

一个民族要有自己的精神独立性，一个人也是一样。大家硕士毕业，平均年龄已经25岁了，这一点，我可是20年前就已经做到了啊！我想，一个人如果能够在25岁实现自己的精神独立性，那将是很幸福、很可贵的一件事。好吧，接下来就说说什么是“幸福”。“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险以徼幸”。这里面出现了“居易”，你们会想到大诗人白居易，据说白居易之所以名“居易”，由来是“京城米贵，居之不易”。但我想“居易”不是这样来的，而是出自《中庸》第十四章，因为白居易字“乐天”。名字互训，居易乐天。实际上就是“乐天知命”“居易俟命”。“俟”是等待，把你“位”上的事做到极致，能够素位而行，不怨天不尤人。你做的事是有“德”的事情，而“德”有极大的概率通往“福”，“幸福”的“福”。跟“福”相对的一个词恰恰是“幸”。“幸”和“福”不同，因为“福”的基础是德，这是所谓的“德福论”。而“幸”的基础是什么？是无常的机运。西方政治思想史上重要的转折性人物马基雅维利曾经谨慎地区分过，一个是命运女神叫 Fortuna，其连接着fortune也就是财富 ；另外一个是古罗马人说的Virtus也就是德性，但最好的翻译是“德能”。有德者有能，有大德者有大能，Virtus和英文中的virtues也就是所谓的“美德”，或许才是我们可以把握的。只有极少的强人也就是所谓“新君主”才能把握Fortuna，芸芸众生要把握她太难了。所以应该怎么办？切不可“小人行险”，“富贵险中求”，正所谓一夜暴富的方法都写在刑法典里面了。小人才“行险徼幸”，因为这个“幸”实际上很“不幸”，而以“德”为基础的“福”才是最可靠的。最后，子思请出他祖父，说“射有似乎君子”。射箭是周代贵族礼乐射御书数的六艺之一，在军事实用性之外，其要领在于端正一个人的外在仪态，而更重要的是内在的心灵端正。所以，“仁者如射”，“发而不中”该怎么办？那就要“反求诸己”，也就是“失诸正鹄，反求诸其身”，要向内求，而不是向外求。同学们可能会关心，只是向内求的话，那我大好的青春怎么办，我们当然希望能够在外部的社会上获得更多成就与认可。别着急！请记住“居易以俟命”。学院其实做的就是类似于射箭的事，有一句话叫：“聚是一团火，散作满天星。”你们真正地成为中华民族之“星”，则说明我们学院是能造就中华民族现代君子的学院，本身也是君子的学院；如果说你们并没有大面积成才，那我们学院就要好好地反省，反求诸己。

最后，我谨代表马克思主义学院党委、全体教职员工、全体导师，向观礼的家长朋友们表示最崇高的敬意！向素以为绚、即将迎来更加锦绣人生的同学们表示最热烈的祝贺！

谢谢大家！

（此文系中央民族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李振逸、王志、杜光晟根据孔新峰教授现场即兴演讲录音整理而成，并经本人审定。）

审核：孔新峰  师英杰 袁海琴